“师弟，你不觉得师妹跟你走的有点近了么。”白薇命意有所指。
“呃……有吗？”
李灵山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心中隐隐发虚。
鹿瑶当然和他走的近了，现在都在他被窝里趴着。
白薇命注视李灵山一会儿，没从他脸上看到异常，又道：“确实是走的近了，可能你和师父、师兄他们没看出来，我同为女子，能感受到师妹对你有特殊情愫。”
李灵山掩饰：“应该是因为炼丹的缘故，四师姐平时对我多照顾了一些。”
白薇命摇头：“不一样的，师妹以前只是将你当成师弟照顾，可是现在，她已经对你有男女之情了，我不会看错。”
李灵山哑口无言，心想师姐你看的真准，还真被你说中了。
白薇命见他沉默，接着说：“以我对师妹的了解，她接下来不是刻意疏远你，就是刻意亲近你，如果是前者的话倒还好，可如果是后者，那就糟糕了。”
“师妹自幼无拘无束天真烂漫，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她若是刻意亲近你，极可能就会背弃和大乾太子的婚约，不管不顾跟你走到一起。”
鹿瑶躲在被窝里听的面红耳赤，心想师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把我看的这么透彻。
她一开始确实考虑过对李灵山是要疏远还是亲近，最终感性压倒理性。
“师姐或许是多虑了。”李灵山否认。
“但愿是我多虑吧。”白薇命叹口气。
“总之师弟你要记住，师妹可以任性你不能任性，如今处于多事之秋，她如果真的背弃了婚约，不仅你们两个不会有好结果，还会拖累整个道宗，甚至连我和师兄等人，也将死在天道之争当中。”
“嫁给大乾太子，不管对师妹她自己，还是对道宗对我们，对所有人都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必我和师弟多讲。”
李灵山深吸一口气，说：“我明白师姐的意思，师姐放心，以后我会避嫌，主动远离四师姐。”
话音落下，李灵山便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胸前果然一阵剧痛。
他不动声色低下头，透过被褥缝隙看到鹿瑶趴在他身上，一口咬在他胸口的肉里，气呼呼瞪着他，仿佛发火的猫咪。
白薇命清冷绝美的脸庞浮现欣慰，赞许道：“师弟是深明大义的人，有师弟这句话我便不担心了。”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我不打扰师弟休息，这就告辞。”
她是很干脆的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即转身离开，并帮李灵山带上门。
稍微等了几息，确定白薇命已经走远，李灵山快步下床将门栓锁上，再次回到床上时，鹿瑶已经钻出被窝面朝墙壁侧躺着，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样子。
“师姐，你怎么了？”
李灵山从后面搂住她，俯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别抱我，抱二师姐去，反正你那么听她的话，不是要跟我避嫌吗。”鹿瑶扭着身子耍脾气。
李灵山感觉她就连生气的时候也好可爱，揽紧了解释：“我不是听二师姐话，主要刚才不那样说，她不会走。”
“我总不能告诉她，我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鹿瑶就是不舒服。
李灵山只能加大火力哄她：“瑶儿，瑶瑶，我一定会娶你，谁阻止我都没用。”
“……”
这两声昵称把鹿瑶听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说不清是肉麻还是甜蜜。
“你要是辜负我，我一定会叫我爹打死你，然后再嫁给姬霸宵，让本该是你的妻子跟别人睡觉。”鹿瑶气哼哼道。
李灵山：“……”
这种程度的威胁，他还真有点怕。
见火候差不多，他把鹿瑶身子转过来，凑上去亲吻。
“规矩点，说好只能给你抱。”鹿瑶抵住他脑门。
“好吧。”
李灵山没有勉强，有的抱就很不错了。
随后他和鹿瑶相拥着卿卿我我到后半夜，两人都是刚坠入爱河的情侣，都很想和彼此亲昵，而李灵山又很会哄人开心，甜腻的情话一套一套的来，直把鹿瑶听的眉开眼笑。
可惜她原则坚定，不管被李灵山哄的多开心，都不准他再亲吻，接触程度仅限于搂抱。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蒙蒙发亮，鹿瑶尽管不舍，但不得不开溜。
临走之前，她很认真的告诫李灵山：“小灵子，你不能沉溺本师姐美色，一定要努力把修为提升上去！”
李灵山自然一口答应。
抱着师姐说了一夜情话，却什么都不能做，不上不下的，这种滋味其实很不好受。
鹿瑶走后，李灵山神色沉重几分。
想跟鹿瑶在一起，果然不是一件容易事，白薇命只是看出一些苗头，就半夜过来提点他。
可以想象到，如果他和鹿瑶的私情暴露，一定会遭到所有人强烈反对，鹿惊鸿指不定怎么对他，扫地出门都算是轻的。
“说到底，还是我实力太弱了。”
“许凝冰只是三品剑修就能那么无敌，我如果有一品剑仙的修为，放眼九州大陆谁都不需要惧怕了，哪怕是大乾皇朝也能单刷过去。”
李灵山默默心道，不管是为了鹿瑶，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必须尽快变强。
当天早上，李灵山抄下三首华夏的传世诗词，再次引发儒道异象天地共鸣，大量文气醍醐灌顶涌入他体内，助他达到八品儒道的瓶颈期。
对于会写诗的人来说，儒道的修行就是这么容易，不是他吸收文气，而是文气主动找上他。
然而像李灵山这样，能随手拈来做出让天地认可的传世诗词的人，古往今来只有他一个。
比起儒道，剑道的修行则要艰难的多，文气可以靠作诗获取，剑意却必须要实打实的修炼吸收，没有任何捷径能走。
此后数天，李灵山进入废寝忘食的修炼状态，陈星翰、萧北等人和他卷的差不多，也都想在天道之争到来前尽可能提升修为。
鹿瑶每天晚上都会悄悄溜过来找李灵山，名义上说是监督他的修为进展，实际上是想和他温存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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