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歹能回去了,暗地里那些疙瘩,可以有,但必须在人后,过后还需对他濡慕依旧,当此事从未发生。
需要闭口不言,主动掩过,并濡慕尊敬依旧,才有可能将表面关系修复。
谢耀的态度,对她的生存空间至关重要。
至于母亲樊氏,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反而增添露出破绽的风险,暂时不打算告诉她了。
盈珠唇角紧抿着,这对她而言,真是一个非常高难度的任务,但她只能压下心头对谢耀的厌恶、不忿,努力回忆着原主的情感和态度。
盈珠最终轻叹一声,她也不想对那个渣爹笑脸相迎,只是现实面前,先把生存问题解决了才能想其他。
大船顺风沿水而下,行得很快,从泾河入泧水,再抵达芜城码头,也就二十四小时左右的时间。
第二天中午,大船抵达目的地,下锚靠岸,一船人立即蜂拥而下。
盈珠提前下了一层等着,她留心观察着身边的船客,有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儿女,两个较小得抱着,还有大大小小的行囊,提都提不过来,剩下那个最大六七岁男童蹦蹦跳跳往前头,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他父亲立即要骂,盈珠上前两步,将男童扶起,放粗声音笑道:“小心些,挤下水就麻烦了。”
她顺势牵着男童走在孩子父亲的身边,孩子父亲连声道谢,盈珠微笑,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