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电话才得知,原来老三早已经连夜坐车回老家了。
估计是被吓坏了。
独自一人,山河也自觉没趣,天亮后第一时间赶到了车站,吃了碗热乎的米线后,买车票准备回家。
过了安检,山河坐在候车厅里等着。
这等着等着,眼帘便不争气的往下垂。
昨晚没怎么睡,加之刚刚又吃了东西,这瞌睡虫很快就将他给征服了。
呼噜声传来,他沉沉睡去。
在此期间,他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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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第一桌的,那个大头大脑的男同学给我站起来,”数学课上的李老师很是生气的扔了一个粉笔头打在台下某位正在酣睡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同学头上。
他紧咬着牙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给我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少年被惊醒,一咕隆地站了起来,满头雾水的问道:“什么?”
霎时间,全班哄堂大笑,笑声久久未停。
少年颤颤巍巍、躲躲藏藏的打探着四周,低着头,不敢看老师,双腿有些发抖,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老师—叫我—做什么?”
全班的笑声更大了,课堂上沉闷的气氛顿时被一扫而空。
“安静,”李老师气得眼角的青筋鼓得如同豆荚一般大小,他红着脖子,指着少年脚下的粉笔头,气歪歪的说道:“给我把地上的粉笔头捡起来,然后到黑板上解出这道题。若是你解不出来?”他小人得志一般冷笑了几声,“就给我回去抄三十遍,明早上课之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