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儿已经宵禁,正常地去请大夫是很难的,只有重病和死人之类的大事可以。
李若琏是南镇指挥使同知,加上李止见这也确实是急病,巡逻的兵丁并未为难,郎中很快就来了。
解开腰带,看到了那特殊的绷带,打开黏性弹力绷带,露出里面的云南白药和伤口订书器打下的钉子让对方啧啧称奇。
“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治疗方式。自然也无从下手,不过观令郎伤势处理得当,问题应是不大。”
李若琏大晚上打扰大夫过来本就不好意思,看对方说了自己儿子没什么问题,贴心的小厮送上早已准备的诊金,遂让府内的管家带着自己的牌子送人家回去了。
那大夫一直在挠头,也有欣喜,心想以后要是都这样治疗,是不是伤口愈合得会快一些。
“父亲,您觉得是谁动的手?”
李止见知道自己在谋略这方面肯定是不如老辣的父亲,故此直接询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自己若是想起来实在是太伤脑筋。
“你觉得呢?”
李若琏也知道自己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过懒散,明明脑子很好使,却不愿意用一用。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李若琏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时候太苛刻了。
他和一般的父亲不一样。
老父。
五十多岁才生下的他既是长子也是幼子还是独子,要说是不喜欢不疼爱不欣喜,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越是喜爱、心疼、在乎,那就越要为他筹谋好后路。